小学时期,到底放生了什么事?说真的,我可忘得七七八八了,只记得一些一辈子都可能忘不掉的东西,一直都想记住的东西,很珍贵,它,叫回忆。
那一年,中华国民国民型小学……
记得,小学一年级,第一次进课室时,看见了一个女生,把头发绑了起来,不长,很可爱。在老师点名时,暗地里偷偷记下她的名字。回家后,姐姐问我第一天上课的情况,我别的都没说,只说我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依然每天回家报告的都是那女生的一切,姐姐很快的下了结论,我,喜欢她。于是,她教我写了张卡片(哈哈,小学一年级就会告白了,真的人小鬼大 xD)。第二天,战战兢兢地拿了给她,要她回家看。结果,什么都没发生,她的爸妈把那张卡给没收了。然后,过了好几年,那女生阴差阳错之下,竟然成了我的干妹!
记得,小学一年级,第一次进课室时,看见了一个女生,把头发绑了起来,不长,很可爱。在老师点名时,暗地里偷偷记下她的名字。回家后,姐姐问我第一天上课的情况,我别的都没说,只说我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依然每天回家报告的都是那女生的一切,姐姐很快的下了结论,我,喜欢她。于是,她教我写了张卡片(哈哈,小学一年级就会告白了,真的人小鬼大 xD)。第二天,战战兢兢地拿了给她,要她回家看。结果,什么都没发生,她的爸妈把那张卡给没收了。然后,过了好几年,那女生阴差阳错之下,竟然成了我的干妹!
那一年,我喜欢你,郑惠芳。
记得,小学的老师都很疼我们。虽然有时凶了些,但都是因为我们不听话所引起的。我总是把功课在学校赶完,因为回家了就可以尽情玩乐,补习完后也不必担心功课还没做。老师总会用些玩意儿引发我们对读书的用心,比如功课写得好,黄佩如老师就在作业本上盖个可爱的小鸭子印章,每个礼拜的默写或听写,连续拿满分三次(我也忘了确切的数字)就可以得到小奖品。同学们可都为了那圆圆胖胖的小鸭子印章和一些文具,用心得在啃书,而我也只有在第二天有默写时,才会拿出课本。
教英文的谢老师(没有名字,因为一直来都叫Madam Chia)是名副其实的严师,每当有她的课时,同学们都会紧张兮兮地,坐在座位上,把待会儿要用的作业和字典准备好。没错,是字典!小学的语文课老师都会要我们自带字典上课,没带的话罚站抄写是免不了的。有时,一天同时有两种语文课,真的少点臂力和腰力都不行。她的衣服颜色都会让人眼前一亮,肩膀还塞了两块垫子,一看就是那种惹不得的狠角色。谢老师还自创了一门新的教学方法,要我们每天都得在一本两百页的练习簿上,从儿童报纸上抄写文章,然后翻译,再和隔壁做的同学交换,互相批改,最后在对方的簿子里签上大名。也因为这样,我就少不了被旁边的余秀文毒打一番,说我改得太丑,打的勾不够像Nike,名字签得难看,红笔墨水不够鲜艳,簿子比昨天皱了一点……现在想起她捏人的指力还真是匪夷所思,会让人误以为她跟明教白眉鹰王拜过师,学过鹰爪功。
周老师(理由同上)比起谢老师的严厉,也是不遑多让。功课没做好就只有挨打的份,有时很多同学一起都没做,就会看见排好长队,一个接一个,伸出手掌,然后喊一声,掌心就会神奇的出现热辣辣的腾痕。有些常不做功课的同学还研究出被打之前,用口水涂满整个掌心就不太痛了,他们很自豪地跟我分享这小撇步后,我变得更勤劳了 --- 因为不想以后手掌挨了藤编后,还要间接和他们接吻,那就太可怜我的手了。除了鞭打,周老师偶而也会展示她丰富创意的一面。有一次到她家补习,我和一样头大的同学宗尧一直在聊个不停,天花板的风扇也差点被我们“聊”下来了。老师很生气,赏了我们一人一个美路的铁罐子,嘴巴打开不许闭上,头朝下对着手捧着的罐子,口水就因为牛顿的原因,不停的滴进罐子里去,狼狈得很!就这样,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个好几分钟,老师才放过我们。回座位后当然是被同学笑个面红耳赤。
还有好多好多重要的老师,但我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回忆,忘了是谁在哪一年负责哪一科。当中比如教音乐的罗国兴老师,每次都会负责派节庆时的音乐秀,当中包括运动会的“龙的传人”,他也是我第一次被选中参将演讲比赛时,叫我如何发音的第一位老师,过后还有陈美月老师的先生,教小六华文的郑老师;还有位科学老师,依稀记得我和她因为我从图书馆看来的黑洞原理而差点争吵起来(想起还真的觉得以前的不知天高地厚很勇敢);还有负责教电脑课,不少女同学仰慕的帅哥老师;还有只教过一会儿的代课老师们;还有老是称呼我作“龙先生”的陈秀珍老师(我做错了什么?);还有好多好多……真的很抱歉……忘了你们的名字……
那一年,我喜欢你,老师们。
记得,我学校的每个班级只有两班,而每一班不超过四十人。夸张的是,我班只有是个男生,在如此阴盛阳衰的情况下,女生对我们来说,仿佛是武则天那般不可侵犯的高高存在,因为没人想被三十几位女同学围殴致死(好啦,没那么夸张啦)。当然,勇者还是有的,比如林兴伦,就是十人众里少有的勇者之一,可以毫不避忌的欺负女生,拉拉她们的头发、比中指、要不然就传授她们没在教学上的“三字经”。那时交情如漆的她们也不在乎,最多就来个“不跟你好三天”,过后又大闹在一起了。人少的学校,最大的好处就是同学们的感情都很好,因为每一年几乎都同班,各自的家又很靠近,所以在一起上下课、一起回家、一起补习、一起玩所建立起来的友情,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最让我怀念的,非每天补完习后在草场里的那段时光莫属。荡秋千啦、追逐啦、跷跷板啦都是一些例行游戏。“鳄鱼抓人”是当中最受欢迎的 --- 三个空心的水泥制圆柱体,被横放在草场上,我们几个同学就站在上面,负责当“鳄鱼”的就“潜”入圆柱体里,不让我们知道他究竟会在哪一端出现,然后来个突袭,企图抓住我们的脚,而我们当然是必须极尽所能地往后退,因为被碰到就输了。有时手长的同学当鳄鱼,例如我和为泳,很快就让游戏结束了,因为很容易就把站在上面的人逼得退无可退,干脆大家三四个就抱在一起往下跳。试了几次后,我和为泳就被列进“从此以后不能当鳄鱼”的黑名单里,永远都只有被抓的份。哈,正和我意,因为当鳄鱼很累的,得爬在圆柱体地下不停移动,又脏(在这时候,我才平生第一次发现长得高的好处 =P)。
玩耍完后,大伙儿都会坐在一块,享用在“千金”(福建话)的杂货店买的零食汽水,边吃喝边聊天。十大常聊话题之中,“我喜欢谁”永远位居第一,可以今天在草场聊了,然后明天又在惠晴或兴伦家继续聊,意犹未尽,第二天又回到草场再聊个几小时,比起娱乐新闻毫不逊色。我们就围在一起,轮流道出心中心仪的对象,然后再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,说“我早就知道了!”,最后大家都会笑成一团,似乎想借此化解尴尬。喜欢的对象真的可以用千变万化、日新月异来形容,今天是慧芳、下个星期是惠晴、下个月是湘湘、再下个月又回到惠晴。现在想起还真的觉得很好笑,以前我们可以很容易因为一件事就喜欢上一个人,然后又因为某些事喜欢上另一个人。其实,当时都还还留着乳齿的我们,哪里懂这么多,喜欢就是喜欢,没有多余的渣质,很单纯的喜欢。所以,我想大声说……
那一年,我喜欢你,朋友。
记得,五年级时,我忽然间多了三个干妹妹。首先是慧芳,她一直吵着要我当她的哥哥,被吵了好几天,最后在课室外的走廊,终于被屈服了(是这样子吗?我不太记得了。慧芳,若错了纠正我)。而事后竟然莫名其妙起了骨牌效应,湘湘和惠晴也跑来要我当她们的哥哥,我也抱着多多益善的念头答应了。一开始觉得学校同时有三个人喊我叫哥,还真的很别扭,但习惯了也就不怎么样。现在想起来,还真的很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回忆……
那一年,我喜欢你,干妹妹们 =P
记得,六年级的毕业旅行是到马六甲去,忘了几天几夜,总之很短,当时回来后大家都满腹怨气,意犹未尽。大家一起坐长途巴士真的很好玩,只会希望路途越远越好,就算坐在后面的位子不是很舒服也没关系,只想和朋友一直哈拉个不停(也不知道以前我们哪来这么多话题?)。有一次要下巴士时,看见一个女生在偷偷的哭泣,那时正义感多到会爆炸的我立刻走向前去,想来个金庸的“英雄救美”。慰问了几句,那女生才抬头看我,只见她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,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,“我要保护她!”。好不容易,连哄带唱(好像真的唱了一首歌,忘了)的,她才终于破涕为笑。那一刻,她的笑,让我看得痴了,真的好美!我立刻觉得自己好笨,同班了那么就都没注意过这女生,不行,得好好注视着她,补偿这一年来的损失。结果,我的毕业旅行为了正义的目的,过得浑浑噩噩,完全是属于严重印象模糊,只有一件不管她的事,却让我无法忘记的搞笑回忆 --- 一个名字跟我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小时候玩伴,尔申(直接从英文名,Nelson直译过来的)冲凉时没有把门锁好,结果为泳进我们房间打扰时,无意间撞见尔申的美女,啊不,帅哥出浴,赤裸裸地,毫无剪接,百分百原装正版!他们两个四目对望,来个肯定可以出线侏罗纪公园女主角的高分贝尖叫声,最后在我们的笑声配乐下,为泳终于落荒而逃了。
那一年的毕业旅行,我成了她的私人保镖,走到哪我跟到哪,一直缠着她,找她聊天(真想不明白以前我怎么那么大胆)。依稀记得去过一个博物馆,里面展览的都是些船的模型,至于其他去过的地方,由于本人专心一致的做好护花使者的本份,所以毫无印象。毕业旅行后,我跟她很快就熟络了起来,时常打电话给她,每次都聊好几个小时。那时,小小的心里,知道……
那一年,我喜欢你,颜佩文。
记得,由于要专心应付小六检定考试,所以毕业旅行是放在考试之前(很之前!),旅行回来后就是拼命的上课,然后课后补习,再家教补习!陈华生校长还很不公平地选了几位成绩较优秀的学生,要我们每天七点到校,亲自教导我们,希望可以考到全甲等的好成绩。那时心里严重不平衡,因为少睡了半个小时!对那UPSR也没什么印象,觉得和普通的考试没多大分别,最明显的就只是座位分得更开了。考完最后一科时,我们都很激动地把铅笔盒往上抛,结果惹来陈秀珍老师的冷嘲热讽……
年终的毕业典礼,我可拿了不少奖呢 --- 模范生、成绩优秀奖、参加各种比赛的奖金等。从颁奖台下来,屁股还没坐下,又被叫上去拿奖了(结果,真的是小时了了 T_T)。典礼结束后,几个很要好的女生聚在一起回忆着过去,然后都哭成一团了,我也凑凑热闹,一起欣赏着回忆的电影,重要的事不停地播放着,虽然没有动人心弦、赚人热泪的剧情,但这些平凡无奇的东西,对我们来说都是值得永藏的宝物。这些画面当中,有学校每年的运动会,大家都各自会自己的队友拼命地加油打气,校长永远重复着老套的“胜不骄,败不馁”;有每一年最让人期待的儿童节,学校的抽奖游戏,每人一份的儿童卡带,还有美味的Marry Brown;有同学们各自回家要家长准备用来孝敬老师的美食(我准备的永远都是妈妈的三文治),然后把课室布置一番,用粉笔写了个五颜六色,大大的“教师节快乐,谢谢您,老师!”;有休息时大伙儿一起到食堂排队,买那六十仙一碗的咖喱面;有每个星期一,大家都集合在大草场,大声合唱的校歌,“中华国民学校,我们第二的家庭……”;有一起到佩文家当白老鼠,吃几个女生一起弄的寿士,虽然外观有待改进,但味道真的一级棒,让人吃了会想大声吼,“这就是童年!”;有邱老师家门外的中秋晚会,大家提着自制的灯笼,浩浩荡荡地到处走;有某某的生日派对,好吃的自助餐,很疼的“报纸打人”游戏;有每年必定的大拜年,好几辆脚踏车(是那种前面有个菜篮的阿嫲式脚踏车。不许笑!那可是用来装书的呢,超好用),轮流到各自的家去拜年,从早拜到晚,因为朋友几乎都住附近……
还有……
还有……
还有……
电影再长,再好看也总有播完的时候,人呢,也是只有懂得如何面对与喜欢的人的生别死离,才会成长,才会珍惜,唯有在分开时,系上真心的祝福,别忘了一起拥有过的回忆,然后深信着再见面的那一刻,那就很好了。
那一年,我喜欢你……